叶莉娅 四十不言小说：到处乱跑（6—3）

刚过十二点，我们直接去了赵达指定的酒店门口，叫他说上菜，我们到了。

因为我们千里行，大昭经很感动，喝酒很勇敢。打死两瓶1573，我们还是坚持打死，让服务员爆了一组德国黑啤。午夜酒起，摇曳长发。听我把小文从头到脚夸了一遍，我把左手腕上的贵镯子撸下来扔给小文，说，哥哥，绝对是沉香，是你的。再说一遍，你真他妈的好。你想要什么?我沉吟片刻，说你有时间就画个画像，那种能传世的。子午线说，你不是不知道我主要关注风景。让我师妹给你画。她擅长人物油画，最擅长裸体。

子午线的经纪人兼司机匆匆忙忙坐在他旁边，催他下午少喝酒，多画画。子午线眼睛一瞪，说大不了改天再拖。代理人说时间打不开，明天早上还要回密云参加“燕山金秋”展。伍兹说不要破坏乐趣。信不信我吹你回北京。

伍兹此行的使命是为开发商私人别墅的客厅打造一个巨大的景观。赵达牵线搭桥，承担所有费用。作为回报，开发商在建建筑的所有广告规划和设计都交给了赵达的公司。赵达说，开发商是一个狂热的字画爱好者，甚至他家的浴室挂满了油画。

赵达抑扬顿挫地把握着酒局的走向，每个人都喝得高潮迭起。玩得开心后，送他们去楼上客房休息。我问脚边有蒜的经络。你还好吗？下午别搞砸了。赵达可以等你打电话。伍兹说他是个有钱人，我闭着眼睛画画也挑不出毛病。好吧你。

小文走到后面，悄悄把沉香手镯递给司机。回去说我没喝酒。开车送大家回去休息。

回家的路上，我主动加了小文的微信，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很可爱的小伙子，很有故事。不张扬性格稳定的富家子弟很少见，他的轻微谦逊背后一定隐藏着秘密。走的时候小文说哥哥有机会去茶山一趟。

我花了两天时间整理出金郑的初稿，并没有马上发给我的小白胖领导，而是保存在我的笔记本里。一段时间后，我会亲自用它去单位邀功求赏，同时也说明我坚持带病工作，精神可嘉。趁着心情好，干脆把乱七八糟的房间收拾了一下，发现了很多没用的东西，比如发霉的元宵，不是作为书纪念品送的，当然还有前女友留下的一些小玩意。

在这本恋恋不舍的小说里，前女友多次出没，我觉得有必要介绍一下，以免错过，盲目猜测。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叫叶莉雅，后来她想改成叶莉。我说姚明老婆也叫叶莉。她那么高，那么有钱，那就算了。当时因为我的帮助，这个女人找到了一个期待已久的位置，所以她听从了我的话，把叶留在了。我是真正的大龄青年，叶也是有钱人。她还三十出头。我承认，看我的前女友们，叶几乎是最好的，不仅有魅力而且很敬业，俗话说打工女。其实我们在一起生活的时间不多，假期一般都会让开。兴趣爱好，包括审美，大致相同，或者说很容易找到匹配点，让我们出奇的坚持了三年。以此类推，我们分手的原因很简单。她只想要一个小家庭，我对婚姻充满恐惧。有人说是带着枷锁的舞蹈。也许她是对的。很多年后，当她的儿孙满堂的时候，她可能已经忘记了曾经出现在她生命中的那个男人，因为他不够优秀，或者只是一只渴望自由的小鸟到处乱跑。

华北平原的秋天，性格鲜明，白天温暖，晚上凉爽。除了观察天气，我几乎无事可做。有一段时间，我喜欢上了超市促销，到处打听消息，早早跑去排队，和老男女混在一起，渴望得到那一点点利润。后来发现我房间里全是鸡蛋酱油卫生纸不锈钢锅，活动室空供不应求。于是我把房东请了上来，哄着胖子喝了半瓶酒，最后让他高高兴兴的拿走了所谓的生活必需品。

收到一封邮件，是某协会笔会邀请的。会议持续了三天，地点是渤海附近的一个小镇。

大多数和文字打交道的人，几乎都有表达自己的欲望。以文字的形式来表达自己的荣耀和梦想，有时甚至能带来精神上的愉悦，哪怕那些文字蠢得像看见墙就吃屎的猪。我只想做，我也做。除了完成以文字为生的收集之外，我还经常在酒精的鼓励下化妆，弹唱我认为能表达内心的歌曲。在这个每个人都可以成为作家和诗人的时代，我毫无例外的成为了参与者，成为了风格的倡导者，我对自己在某些场合的用词非常满意，于是我很快被一个协会接手，然后我走进房间，谈起了这件事。有时候会想我是怎么进来的。

是的，我一定要接受邀请，准时出现在该出现的地方，用作家和诗人煽动文字引导国家。我注意到邀请函的日程表上有两个名字，省级电视台的哈雷和省级地图的路雅。他们是我的同学，所谓的夫妻作家。其实哈利写诗，是个有着深厚小资的爱情诗人。路雅是省地图部门的负责人，并有一些业务关系。有一次在我很着急的时候向他求助。他写小说，特别擅长都市情感的起伏。面对老朋友的重逢，我参加会议的理由变得更加充分，或者说我更喜欢这样精彩的文化活动。

五个半小时后，中午，我如愿以偿地在一路奔跑的长途汽车上闻到了略带咸味的海风。这个地方，以某开发区命名，宽阔，几乎荒凉，露出大片盐碱地和水沼泽。红柳和芦苇交错成块，苍鹭和鹳在彼此之上，在遥远的海岸线上，巨大的风车直立着，随风摇摆。我在炎热的海边阳光下毫不费力地找到了接待会议的酒店。它以地标的形式突出，巨大的金字招牌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酒店一楼又深又宽的大厅里有很多绿树。那些三三两两来报到的作家和诗人穿过这片森林，就好像他们已经进入了热带丛林，微弱而悄悄地。我和一个歌颂山丘和落叶松的山地诗人住在同一个房间里。当我走进房间时，他正站在窗前，深情地凝视着外面。

醒来后联系了哈雷路亚，她说她已经开车到开发区边界了，预计半小时后到。我说好，我先入为主，晚上欢迎你和你老婆。刘亚说好，但是有人抢先了。今晚我们聚一聚，不要陌生人。我说靠，肯定是你的下属单位。

晚上我带着山上的诗人避开走进自助餐厅的威武作家，在酒店外加入了哈里路亚。两个人手牵手站在路灯下，哈利身材修长，衣袂飘飘，三米开外的她气质逼人。刘亚身材高挑，身体健康，即使在晚上也能感受到他那难以言表的热度。我走上前去，紧紧地握着哈利的手，说:“我们在另一个国家相遇时，我们是老朋友吗？”

离酒店两站，有一家豪华的海鲜餐厅和一个海边的浅渔村。主人是个年轻人。刘亚介绍说，省城的一个朋友在开发区有个项目。作为朋友的副手，这个年轻人负责这里的一切。我也简单介绍了一下山地诗人，于是大家依次落座。打扮成渔女的服务员走了进来，邀请客人和她一起点菜。路雅和那些一直鞠躬的年轻人站起来，向玻璃海鲜柜跑去。我继续问哈利，你很想我吗？

我年轻的时候有过一段不幸的恋情，哈利和路雅不幸成为了见证人。那种注定无果的无聊情感游戏，就像是一场热情高涨，演技却很差的表演。演员和观众都很痛苦。我曾经深陷其中，几乎成了一个臭名昭著的人。所以，毕业后，我离开了家乡，匿名了。经过许多波折，终于找到了一块适合自己成长的土地，默默耕耘。现在，十几年过去了，都是滚爬。伤疤那么整齐，掐都没有了。我可以再爱，可以跳舞写字参加笔会。五个人在六个地方冒充青年学者，所以我在认识他们根源的老朋友面前真的很激动。

面对餐桌上被无情屠杀的环节动物、软体动物、甲壳动物、腔肠动物，我边吃边享用白酒、红酒、朗姆酒。山诗人们非常紧张，那些生前隐藏在海底的丑陋的免冠海洋生物让他感到无所适从。事实上，我只是在咀嚼，和哈利刘亚完全不一样。年轻的主持人一直很谦虚，倒酒倒茶，完全无视所谓作家诗人的丑态。

第二天早上，大家聚集在酒店会议厅开会，主办方、承办方、特邀嘉宾、代表们依次上台，沿袭老套路。我昏昏欲睡，不断被掌声惊醒。我坐在角落里，只要不打呼噜就没人会注意到，但我打起精神后开始茫然四顾。昨晚睡到半夜，山诗人突然大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然后睡着了。我花了一个半小时才安定下来，勉强睡到天亮。

在哈雷路亚外面，与会者中有一些熟悉的面孔，应该是来自我工作的小镇。比如那个留着长发披肩的中年妇女，据说是半红的网络写手，龚都的大师，每年生孩子都比写长文容易。而那个留着马尾辫的小胡子诗人，从来没有出版过一本诗集，却成了妇孺皆知的诗人。他旁边的女孩看起来像个影子，但是发型和衣服都很前卫。一直在认真叫好的瘦高个，应该是一个德高望重的传统作家，高高在上，积极向上，惩恶扬善，循规蹈矩，作品可以进中小学课本。找不到哈里刘亚。作为省会的代表，他们应该坐在前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