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门空海 谜一般的日本高僧空海：陈凯歌将要拍的人

沙门空海的入唐之旅

如果要选出近代以前对日本影响最大的人，空海就算不是第一，至少也是前三。这个被称为“传播佛法的大师”的人物，在日本家喻户晓。即使在中国，杭州的灵隐寺、福州的开元寺、洛阳的白马寺、江山的仙下关、三亚的南山寺，都有空海造像。在Xi安的Seiryuji遗址还有一个空海惠国纪念馆。现在，梦枕貘的小说《沙面空海中唐人鬼宴》即将由陈凯歌搬上银幕，未来空海很可能在中国家喻户晓。这样一个神秘人物有什么样的体验？

       公元804年，即唐德宗贞元二十年，一艘遣唐使船在福州赤岸镇着陆。空海正是这艘船上留学僧中的一员。次年二月，空海进入长安西明寺，正式开始了求学之旅。

       

佛法传入唐代空海传入唐代

       在入唐之前，空海刚刚得度，成为正式的僧侣。与之前的遣唐僧不同的是，空海入唐认定了要修习密教的目标。空海眼前的九世纪的长安，京城里最为盛行的是“开元三大士”带来的密教。进入王朝的宫廷之后，密教受到了极大的欢迎。新奇的密教咒术、修法、曼荼罗以及其所宣称的神奇验力很快使得战乱中的唐王朝为之倾倒。此时长安城里最着名的密教修行者是不空的弟子惠果。惠果将从不空处学来的金刚界法体系与从善无畏弟子处学来的胎藏界法体系相结合，首创了两部融合的密教及两界曼荼罗。在长安四处寻访名师之后，次年五月，空海进入长安东南的青龙寺，拜见了惠果。

       

在1984年的电影《空海》中，饰演空海。

       此时的惠果已经六十岁，与空海一见面，他就认定了空海的才能。进入惠果门下后，空海在六月受胎藏法灌顶，七月受金刚界法灌顶，八月受传法灌顶，入门仅仅三个月，就成为了惠果直接的传法弟子。惠果的弟子当时超过千人，其中受了两部大法的只有空海和义明二人，另外胎藏法和金刚界法各还有两名弟子受法。从入门到毕业如此迅速，只能说是一个奇迹。四个月后，惠果就圆寂了。

       空海提前结束了在长安的学习，回到了日本。归国后，空海进入京都西北的高雄山修行，而后逐渐崭露头角，后来又开创高野山，并进入东寺，奠定了日本真言宗的基础。公元835年，空海于高野山入寂。此后七十二年，唐朝灭亡，密教也渐渐在中国销声匿迹。

       

海提前结束了在长安的学习，回到了日本。海回国后到京都西北的实习，后来逐渐崭露头角。后来他开办了Koyasan，进入东寺，奠定了日本真迹派的基础。公元835年，空海死于科亚山。七十二年后，唐朝灭亡，密教在中国逐渐消失。

梦枕貘小说《沙曼空海》的封面

空海的遗产：日本的密教时代

他与空同时进入唐朝。唐朝时，他还学习了密教，回到中国建立了天台宗。后来，他的弟子再次进入唐朝，建立天台密教。至此，空与天台宗、海神宗一起将日本带入了秘传时代。

       因为密教尊奉大日如来，日本的国名被解释成了“大日之本国”。天照大神也得以与大日如来同体。日本的国土则因其形状被说成是密教的法器“独钴”，日本代代相传的“三件神器”之一的八尺琼勾玉也被人猜测是密教的圣物如意宝珠。天皇的即位仪礼也仿效密教的灌顶仪式，采用“即位灌顶”，让天皇手结印契，口诵真言，方能合法继承皇位。而天皇自己也往往出家为僧，有的天皇还成为阿阇梨，甚至创立自己的密教流派，收受弟子。

       十二世纪，密教修法进入了飞速发展的时代。所谓修法，就是让密教僧们筑坛、摆设佛像、道具，手结印契，口唱真言，实施除灾、治病、调伏等等种种咒术。天若久旱不雨，密教修法；国内兵革不息，密教修法；夫妻感情不佳，密教修法；生孩子，修法；生了病，修法……密教修法在任何场合都能出场，简直包治百病。

       

12世纪，密教的实践进入了一个快速发展的时代。所谓修法，是指密教的僧人建造祭坛，装饰佛像和道具，用手封印契约，用嘴唱出咒语，表演消灾、治病、降服人等各种法术。如果天气长期干燥多雨，就实行秘密宗教；国内士兵不断变化，实行秘密教育；夫妻关系差，修行深奥；生儿育女，践行法律；如果你生病了，那就修法吧...密教的修行，任何场合都可以玩，可以治百病。

去大河望雕像

       对当时的日本人而言，密教修法是切实有效的。蒙古进攻日本时，日本一方面是武士们在前方奋战，一面组织了大量僧侣进行“异国降服祈祷”。其实，密教早在空海之前就已经作为武力登场了。唐安史之乱时，不空和尚为唐肃宗修退敌之法，而后唐王朝还都长安，皇室真相信了密教修法退敌的能力。空海所见，所接受的，正是这样的密教。日本自平安时代开启的一个密教时代，可以说就是庞大的“空海的遗产”了。

       空海的诸多虔诚信徒之中，十四世纪的后醍醐天皇格外引人注目。这位天皇是《太平记》浓墨重彩描写的对象，因为讨伐幕府，实施天皇专制，在战前受到特别的尊崇。这位天皇搜集、抄写空海遗物可谓不遗余力。他当时还曾被人称作“大师再诞”，这位空海“再诞”受过传法灌顶，是个不曾出家的阿阇梨。今天最为知名的后醍醐天皇的画像，就是身着空海传来的“健陀谷子袈裟”，手执法器，即接受瑜只灌顶时的形象。这位天皇还亲自上阵，以阿阇梨的身份实施诅咒镰仓幕府的密教修法。没成想，后来镰仓幕府真就灭亡了。可惜的是，后醍醐天皇没能继续“灵验”下去，后来被室町幕府击败，遁出京城。

       

空在众多虔诚的海上信徒中，14世纪的围棋大河望尤为引人注目。皇帝是《太平记》中激烈描写的对象，因为他在战前因讨伐幕府和专制统治而特别受人尊敬。皇帝不遗余力地收集和复制海洋遗迹。当时也叫“又是师父生日”，这次空海的又是生日被法律加冕，他是一个永远出家的梨。如今，围棋最著名的画像，就是身着空“剑陀谷子袈裟”从海上走来，手里拿着的那件乐器，也就是他接俞时的形象，只为它加冕。皇帝也亲自上阵，实行把镰仓幕府骂成梨子的深奥做法。不假思索，镰仓幕府真的灭亡了。可惜的是，围棋大河望没能继续“有效”，被室町幕府打败，逃出了北京。

郭辉川发空海洋影像

       与此同时的中国，密教已经退出历史舞台多时了。十二世纪的日本僧人，有的甚至觉得“天竺唐土佛法已灭”，觉得日本自己才是“唯我日域，转久转炽”，是“大乘纯熟之国”。入宋的日本僧在自己的密教修养方面颇有自豪感。北宋王安石变法时，天大旱无雨，巧合的是，这时神宗皇帝还真找了日本天台密教僧成寻修法祈雨。南宋时日本僧俊芿入宋，时值宋金战争，俊芿也是自告奋勇，想要修法退敌，无奈未被采纳。忽必烈两次进攻日本未果，这就更令日本的密教僧们为之兴奋。他们相信使元军败退的是密教修法的灵验，南宋则因为密教断绝而灭亡。如此局面，不知空海能否预料。

京都东寺:空海中密教空

       公元823年，空海接受敕命进入东寺。此后东寺被称为“真言宗之本所”，真言宗亦称为“东寺一家之教法”，或称“东密”，日本各地的真言僧不少都自称“东寺沙门”“东寺末叶”。东寺的住持即东寺长者，后来惯例兼任“法务”，地位极其显赫。平安时代后期以后，东寺的法会也由真言宗各大寺院的僧人担当。镰仓时代初期，东寺只有极少数常住僧侣，到镰仓后期，朝廷总算在东寺设置了稳定的学僧。此时的东寺与其说是一个寺院，不如说是日本真言宗象征性的信仰中心。

       

东四讲堂和金堂

       东寺的东面以讲堂、金堂、五重塔为中心，是“镇护国家”的道场。讲堂二十一诸尊，即“立体曼荼罗”，可谓举世闻名。在今天存世的诸尊之中，金刚波罗蜜菩萨以外的五菩萨、五明王以及梵天帝释仍然是平安时代的原物，历经千年，完好无损，堪称国宝。看“立体曼荼罗”，仿佛直接与空海对话。东寺讲堂，就是空海倾尽全力打造的真言宗根本道场与镇护国家之所。

大多数来日本的中国游客会发现，日本的寺院与中国的寺院有很大的不同。空海上之后的日本佛教建筑都烙上了秘传的印记。东四讲堂的中心是金刚界的曼陀罗五佛，其中太章界的五佛刻在如来的皇冠上。代戈吉寺现存五联塔，东侧有金刚界，西侧有胎藏界，同塔呈现“两界”。代戈寺的五塔和东寺讲堂是象征性的深奥宗教空，与中国有很大不同。

       入灭后的延喜七年，空海被追谥为弘法大师。在日本各地流传的空海传说越来越多，甚至后来的人认为空海并未入灭，而是长久地禅定在高野山中。一次笔者曾与日本友人谈起，听说高野山的和尚现在仍然要每天向空海“入定处”送饭，仿佛空海仍在消费着人间的饮食，不知是真是假。而空海当初在四国岛修行走过的路线，也在民众间广泛地流行开来，被称作“四国遍路”。巡礼者头戴竹笠，穿着写有“南无大师遍照金刚”字样的服装，沿途翻山越岭，礼拜八十八处灵场，与西藏盛行的转山颇为类似。

       

杭州灵隐寺空海像